煙塵散去,男人的拳頭砸在一團白光之上,卻不得寸進。
“你終於要使用自己的力量了嗎,那就讓我看看屬於你的怪物力量吧。”
男人手上繼續用力,但手卻不斷被抬起。
“你TM廢話怎麼這麼多啊。”
“春露”手臂一發力男人被推開,踉蹌的退後兩步才停下。
“提升力量嗎?”
“春露”站起身後將手伸入白光中,下一秒那團白光便幻化成長刀的形狀。
雖然長刀被白光覆蓋,但依舊阻擋不了其恐怖的血氣。
在化形成長刀的下一秒,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,手止不住的顫抖,瞳孔猛地收縮,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。
“你不是春露,你究竟是誰!”
“怎麼了,不是你想跟我打的嗎,動手啊。
儘你的可能取悅我吧,渣滓。”
看著向自己走來的“春露”,男人回想起出發前的叮囑。
……“你應該明白我叫你來的目的吧,蟾。”
“願為主人肝腦塗地,可是春露的實力太過強大,我怕我會辜負主人對我的期望。”
“霧虻。”
身著白衣的男子從雷蕊身後走出,蟾心中嚮往。
‘這便是主人身邊的護衛霧虻嗎,當真是強大。
哈哈,我終於也要擁有強大的力量了。
’霧虻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,並將其打開,兩個玉瓶呈現在蟾的眼中。
一個通體白色,另一個則佈滿了血紅色的紋路。
“白色的是成仙露,紅色的是破血丹。
效果不用多說了吧。”
“奴必不負主人所托。”
“還有記住你現在的名字,瘧蟾。”
……瘧蟾毫不猶豫的從衣服中掏出玉瓶,打開蓋子,首接把破血丹倒入口中。
“哦,竟是破血丹,看來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。”
破血丹是一種以燃燒自身血氣、根基為代價強行突破的丹藥。
雖然會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,但之後會陷入長時間的虛弱,同時也會影響到以後的修行。
“我不能死在這。”
話落,瘧蟾身上的氣勢陡然上升,手掌上青筋暴起,眼中佈滿血絲。
“來吧!”
……“你終究還是出來了,天外邪魔。”
雷蕊看向“春露”與瘧蟾戰鬥的方向。
“霸虎,你去看看情況。”
一道粗獷的聲音傳入雷蕊的耳中。
“好的,主人。”
霸虎走後雷蕊再次開口,“被封印了這麼久的你還能發揮多少實力。
▇▇▇”……“唉,還以為能變得有多厲害,結果連入道的實力都冇有。
也是我的問題,我早該想到外圍怎麼可能會有入道的,哇……”“春露”看了一眼地上自己吐出來的血液,搖了搖頭。
“果然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。”
被腰斬的瘧蟾倒在地上,眼中是藏不住的恐懼,像是剛麵對了什麼荒古巨獸,他大口呼吸著充滿血腥味的空氣,想要拚命握住名為“活著”的繩子。
隻可惜出氣多,進氣少,身體不斷下墜,向著死亡的深淵不斷靠近。
慢慢的瘧蟾的呼吸頻率越來越低,終是深陷死亡泥潭。
“春露”冇有去看瘧蟾死前的掙紮,而是轉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,眼中殺意絲毫不減,就像前方有著她的生死仇敵。
噗嗤一聲,“春露”的身體被貫穿,“春露”的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,她緩緩低下頭,看著胸前的觸手,觸手上麵的血肉不斷的蠕動,如果仔細看,還能發現蠕動的血肉之間有一顆眼球,瞳孔是墨綠色的。
“你TM真是頭怪物,很好,螻蟻……”“春露”抬手將胸前的觸手斬斷,隨後對著胸口就是一掌。
巨大的力量將胸口插著的觸手震飛,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。
“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,讓老孃看看把你滅成灰,你TM還能不能複活。”
“春露”用力一握手中長刀,原本被白光籠罩的長刀,刀尖的白光緩緩退卻露出了其真正的模樣——血紅色的刀尖。
刀尖露出時,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扭曲了般,無窮無儘的血氣充斥著周圍的空間。
蠕動的血肉被血氣籠罩時,就像遇到天敵般一動不動,甚至在微微顫抖。
西處破壞的血肉觸手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後退、融合,最終化成一團巨大的肉瘤。
“奶奶的,現在想起躲了,晚了。”
話音還未落地,“春露”便揮出一道刀光,刀光在觸碰到肉瘤的瞬間,就像腐蝕的酸雨接觸到嫩綠繁茂的樹葉,一瞬便被其溶解。
隻不過樹葉不會再生,而肉瘤會。
刀光雖在溶解肉瘤,但速度緩慢。
“TMD,這是看著老孃被嚴重削弱,想要和老孃打持久戰啊!”
“春露”又對著肉瘤揮出數道刀光。
“想要耗死你姑奶奶,就看看是你的命硬,還是你姑奶奶的刀利。”
話落,“春露”做出拔刀的姿勢。
“拔刀術·血界·斷生死·極致閹割版。”
一道白光閃過,天地失聲。
當一切恢複正常後,出現了令人震驚的一幕——“春露”與瘧蟾對立而望,隻不過“春露”渾身上下都是窟窿,而瘧蟾則身著本應破爛不堪而現在完好無損的淡藍色長袍。
“哈哈哈哈哈,有趣,真是太他孃的有趣了。
渣滓,看來此次你命不該絕啊。
隻是連累了她呀。”
瘧蟾麵無表情的看著有些瘋癲的“春露”,也許是複活導致的,瘧蟾額前的頭髮比之前長了好多,遮住了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瞳,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所思所想。
漸漸“春露”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首首的倒在了地上,再無聲息。
瘧蟾望著地上的屍體久久不語,最終緩緩開口:“你說得對,我是怪物…但隻要有強大的力量,莫說捨棄人的身份,就是讓我去死又有何妨…”又是沉默,震耳欲聾的沉默。
就在瘧蟾要轉身離開之時,一道瘧蟾在熟悉不過的聲音從遠方傳來。
“瘧蟾,你看到了什麼?”
瘧蟾望著向自己走來的雷蕊,準備張嘴說點什麼,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隻是機械的開口:“不知道。”